诺贝尔经济学奖

诺奖得主戈尔丁的经济学贡献

王军:戈尔丁近半个世纪研究的问题,是我们这个时代急需解决的,其长期主张和呼吁,也值得社会政策制定者们认真领会。

2023年10月9日,瑞典皇家科学院宣布将本年度的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克劳迪娅•戈尔丁(Claudia Goldin)。

诺奖委员会当日发布了三份公告:一份一页的新闻简报,一份七页含有图片的通俗介绍,以及一份供专业人士阅读的四十页详细说明。公众可以根据情况各取所需。通过提供各种文本,诺奖委员会想告诉那些关注诺奖的人,为什么要颁奖给戈尔丁,其研究意义究竟何在。

新闻简报概括了戈尔丁的主要贡献,颁奖理由十分醒目。由于戈尔丁“发现了劳动力市场中性别差异的关键因素”,帮助“我们加深了对女性劳动力市场结果的理解”。戈尔丁“首次对几个世纪以来女性收入和工作情况做了全面的说明。”她的研究不仅揭示出女性在上述两个问题上变迁的原因,而且还澄清了现有性别差距的主要原因。

依常规,我们先简单复述一下戈尔丁的主要工作。通过对美国过去200多年数据的整理和研究,戈尔丁发现美国女性就业的比例并不是一直上升的,而是呈现类似U型的特征。

当美国在19世纪初期由农业社会进入到工业社会时,已婚女性的劳动参与率是下降的,随着20世纪初服务业的兴起,女性参与劳动的比例开始上升。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结构变化以及与女性家庭责任相关社会规范演化所致”。

在整个20世纪,女性受教育水平不断提高,在很多高收入国家,女性的教育水平比男性还高。戈尔丁认为,避孕药的使用为女性的职业规划提供了新的机会,在加速这一革命性变化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尽管20世纪美国实现了现代化,经济增长和就业妇女比例持续上升,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男女收入差距几乎没有缩小。对此,戈尔丁解释道,部分原因是由于影响女性一生职业机会的教育决定是在相对年轻的时候做出的。如果年轻女性的想法受上一代人经验的影响,比如,母亲们会在孩子长大以后才回去工作,那么缩小男女收入差距的进程就会十分很缓慢。

戈尔丁的上述主张在其专著《职业与家庭:女性迈向公平的世纪之旅》(Career & Family: Women’s Century-Long Journey toward Equit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21)中得到了详尽阐述。简而言之便是,现代社会中的男女,在收入方面的差距并不完全由就业歧视产生,而是女性考虑家庭因素,受家庭因素牵连,主动减少劳动参与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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