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我从事业单位跳槽到外资网络公司，薪水涨了4倍。但跳槽的两周后，我就品尝到了“体制外风险”的滋味：招我进来的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说公司亟需业务转型，让我从制作人改任项目经理，也就是从花钱制作内容的人转型为寻找客户，说服客户出钱，然后我们帮他们建网站的角色。我的选择有两个，一，接受；二，走人。那个晚上，一向睡眠很好的我夜里惊醒，一身冷汗。4倍的薪水，成了我必须接受这种不稳定的风险的代价。
还好那时我年轻，本来薪水就低，再加上对体制外世界的好奇与不算高的薪金期望值，这笔买卖也就成交了。但许多比我资深的前辈们开出的价码是一个比一个高。他们大多希望体制外的企业能够一次性提供一笔类似“转会费”的资金，随着工作单位福利待遇和自身职位的不同，这个数字在他们心目中处于20万-100万之间。现在看来，这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那个时候，上海静安区的嘉园，也不过才卖5800元/平方。大概也正是因为价码开得太高，据我所知，凡提出转会费的，大多未能成交。也就是说，体制内员工心目中“稳定”的价值，远高于市场对它的评估，有价无市。既然认为稳定有这么高的价值，那么，请继续稳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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