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

奇异婚姻与父亲的八次创业

(“见证中国60年”征文)读者大河:我的母亲、大姨还有小姨,三姐妹全都嫁给了同一个男人。这史无前例的奇异婚姻,注定了他们在那特殊年代各自的坎坷命运。

我的母亲、大姨还有小姨,三姐妹全都嫁给了同一个男人,他就是我的父亲。这史无前例的奇异的婚姻,注定了他们在那特殊年代各自的坎坷命运,注定了我母亲的悲剧人生。

母亲出生书香门弟,当年日本占领南京,外公当时是无锡《新锡日报》的总编辑,后因写文章讽刺日伪政府被关押进无锡监狱。那时母亲和大姨去探监,遇上了典狱长的朋友——那就是我的父亲。父亲同情外公的遭遇,主动帮忙,最后通过保外就医救出外公。从此父亲因是外公的救命恩人而常出入于母亲家,最后导致母亲和大姨同时嫁给了父亲。几年后外公去世,父亲带着妻小和我的外婆,还有小姨及小舅,经历几个月的长途跋涉,举家迁回父亲的家乡重庆,开始了他们的坎坷人生路,时值1949年初春。

回到重庆后,为养家糊口,父母亲在民生路上先后开办了“艺文打字研修学校”,为西南地区培训打字员及维修打字机。母亲负责培训工作,父亲负责维修技术,大姨管理财务,生意井井有条,生活富裕祥和。

五十年代初的“三反”“五反”运动,街道上为了完成“打老虎”指标,盯住了平时多个老婆,让人看不顺眼的父亲,无缘无故地就将父亲这个私营业主定为“贪污份子”,送到监狱劳动改造两年。这一随随便便为完成任务而凑数的行为,让父亲从此背负上“劳改份子”的记录,成了历次运动的打击对象,再也不得安宁。

1954年从监狱出来后,父母亲和姨妈继续经营“艺文打字研究社”。1956年公私合营,父母亲积极响应号召,将自己居住的房子腾出来,全家另行租房居住,并把设备、流动资金都捐献出来走合作化道路,带头与其它五家同行合并,成立了“重庆打字机生产合作社”,父母亲均在合作社担任技术工作。当时的打字机打字是用字钉撞击蜡纸,再通过蜡纸印刷,蜡纸越新,打出来的字越清晰,能印刷的张数越多。鉴于当时全中国只有上海和杭州生产打字蜡纸,父亲决定:研制重庆自己品牌的打字蜡纸。父母亲为此废寝忘食,刻苦钻研,并通过上海同行的支持帮助,经过无数次试验,终于研制成功了“钢头牌”打字蜡纸。由于质量好,产品鲜,少了运输成本,“钢头牌”蜡纸因而逐步占领重庆及西南市场。百货站一再追加订货数量,合作社因此利润倍增,不到一年,合作社就进入国营成为“国营重庆打字机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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