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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色情行业真正的“国王”?

成人产业实际上的监管者不是政府,不是国际惯例,也不是企业本身。是信用卡公司:万事达和Visa。

2020年12月的一个周六上午,比尔•阿克曼(Bill Ackman)正在汉普顿的家中消磨时间,《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在手机上读了一遍,很生气,又读了一遍,然后登录Twitter表达他的愤怒。然后,这位56岁的亿万富翁开始策划让美国最知名的色情网站倒闭。

这样的时刻经常会促使阿克曼的姐姐珍妮(Jeanne)给他发一封电子邮件,像大姐一样指导她:比尔,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谈论这个话题?你是对冲基金经理。你凭什么成为专家?而阿克曼通常还是会坚持下去。他的职业就是插手别人的事情,最好是在没有邀请的情况下。

阿克曼是潘兴广场资本管理公司(Pershing Square Capital Management)的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这是一家维权基金,用数十亿美元购买上市公司的股份,促使它们改变业务做法,或者至少提高它们的股价。

疫情爆发前,阿克曼最为人所知的是他对康宝莱(Herbalife)发起的艰苦卓绝的维权运动,他指责这家保健品供应商是一个秘密的传销计划。(它并没有完全成功,潘兴损失了近5亿美元。)2020年,他的一笔交易在一个月内将针对新冠肺炎不确定性的2700万美元对冲变成了26亿美元横财,再次成为华尔街的话题。“我被称为美国最执着的人,”他说。“我认为这是一种赞美。”

现在阿克曼在《纽约时报》的版面上找到了一个新目标:Pornhub,世界上最大的色情公司MindGeek旗下访问量最大的网站。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夫(Nicholas Kristof)在那一周的专栏中发表了来自暴力视频、间谍摄像头和复仇色情的受害者的证词,他认为该网站“充斥着强奸视频”,并从中获利。(Pornhub否认了这些指控,坚称它比大多数社交媒体平台有更好的审核机制。)

虽然阿克曼并不反对色情制品本身,但“骇人听闻的剥削描述触动了我的神经”。他说:“这个话题的问题是人们不愿意谈论它,”这就是为什么他在Twitter上公开表态。

他接下来做的事情更有影响。阿克曼给时任万事达(Mastercard)首席执行官的阿杰·班加(Ajay Banga)发短信,写道:“阿杰,请看上面的内容”,并分享了克里斯托夫的文章。阿克曼写道,万事达“为性交易提供便利”,应该立即停止与Pornhub合作。他最后以一种美妙的被动攻击的方式总结道:“如果你不同意,可以打电话讨论。”没过多久,班加回复说:“我正在做这件事。”

Pornhub的视频数量从1300万减少到400万。这可能是互联网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内容删除

阿克曼在网球赛场上结识了班加;他们对这项运动有着共同的热情。他还了解万事达和Visa对Pornhub的母公司所拥有的权力。该网站上的大多数视频都可以免费观看,但MindGeek提供订阅服务,并接受小广告商的信用卡付款。该公司大约一半的总收入来自付费色情片,2018年达到约4.6亿美元的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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