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上海的人工智能大会上，马云与马斯克进行了一场对话。观众的评价是，马斯克是做脚踏实地技术的，马云说的比较空。还有人说马斯克给马云上了一课。两人的评价孰高孰低并不重要，不过舆论却揭示出一些深层次的、更深刻的东西。
中国人喜欢什么样的生意？
虽然都是企业家，马斯克和马云的生意是不同的，这决定了两人有着不同的人设。不管是特斯拉、SpaceX、还是星链、人脑接口，这些生意需要马斯克更像一个技术极客。而阿里虽然也有技术研发机构，但总体上是把科技应用到现实的公司。人工智能大会本来就是一个仰望星空的场合，所以马斯克会更受欢迎也不意外。
不管是在探索太空，还是人工智能、脑机接口方面，这些领域的主流专家，都没有马斯克那么狂热、激进。全球太空事业之所以在上世纪70年代之后停滞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没有实际用处。至于超越人的人工智能，只要聊聊老祖宗定下的标准：图灵实验，就能把天聊死——因为差的太远。而且，人类对大脑产生智能、意识的机制，说是一无所知都并不夸张，就连从哲学上都说不清楚。而人类的仿生史，都是先搞懂原理才能超越，没有空气动力学，没有流体力学，是不可能有现代飞机、潜艇的。在没有搞清楚原理的情况下何谈全面超越？马斯克明白这一点，但他需要更激进的观点来维持整个生意。
撇开技术极客的身份，再来看两人的生意。当年Paypal被ebay收购，马斯克占10%左右的股份，拿到1亿多美元，然后进行了自己的一系列创业。特斯拉有很多政府补贴，SpaceX，星链需要大量的风险投资。这些生意的本质是面向投资人、政府的，而且，不管是特斯拉、SpaceX、还是星链，模式还未最终跑通，也就是说成败未定。相比之下，支付宝、淘宝是直面市场的生意，而且做得很成功。但是中国人更喜欢有“有形技术的生意”。
对生意类型的偏好源于中国人的市场观
网上流行一篇假借“英国爵士“的文章，英国爵士说，英国人分分钟可以搞电商，但就是不搞，是因为为了保护实体经济。且不说电商卖货、物流，都是实体。电商这样的体系，是英国政府想搞就能搞的吗？显然不是。别说英国政府，有如此大体量的美国也很难搞出这样的一个体系。当然，这有一系列天时地利人和的禀赋因素。比如，美国邮购发达、信用卡支付发达，都限制了网购与电子支付。但无论如何，打造这样一个体系是非常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