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的话】本文为作者《非典型创业日志》系列之四。
11月15日(星期六)
天冷了。书店加上了蓝色的棉布帘。那几只小猫常在角落里取暖,有时就蜷在书架上,头上方正是卡尔维诺的《寒冬夜行人》。
我蜷在沙发里,读《纽约书评》,8月14日这一期。过期杂志象是我对现实生活的平衡。我常对同事们强调速度、效率、联结——我们不是一家书店,而是一家互联网公司,一个新的知识与文化符号的生产者。这速度也让我不适,那些散漫时光呢?
在这期杂志里,我发现了Richard Rodriquez这个新名字。在杂志的第76页,他侧脸看着我,模样与神情都象是个印度冥想者。他是墨西哥人的后裔,另一种“印度人”。
他的一本新的文集《Darling: A spiritual Autobiography》刚刚出版不久,评论者是我钟爱的作家Pico Iyer(皮柯•耶尔)。 多年前,我在《时代》上断断续续读到Iyer的单页评论。在一片新闻事实的泥淖中,他的声音敏感、清晰、高度个人化。后来,在香港大学的图书馆里,我读到他的旅行文学,他在加德满都、香港、东京、新德里间的穿梭,他探讨这旋风式的全球化对地方文化的影响,更重要的是,生活在这样的高速、混杂文化的个人,怎么找到自己的灵魂所寄,存在一种“全球性灵魂(global soul)”吗?再后来,又读到他关于一位喇嘛的传记,Pico Iyer的父亲与他是青年时代的朋友,在前者眼中,后者是个生气勃勃、对科学充满好奇的青年,这个青年正在流亡中,身负不可逃避的使命,是世上最强大的政权的叛逃者,他再没返回自己的家乡,却变成了全球消费主义的一部分,也是Iyer所描述的“Global soul”的重要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