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公开信”,将被延安城管踩头的自行车店主刘国锋架到盛夏的火上。这封及时雨一般的“公开信”意在为城管开脱,以常情推理,此信必不是受害人的意愿表达,但当局必有能力使当事人接过这盆屎,并自若地扣在自己头上。城管用一个受害者的荣誉洗白了自己,也使急速展开的追穷寇运动,骤然冷却下来。
车主成了一个可怜的投降者。
设身处地考虑,在无所不能的公权力面前,他也不得不委曲求全,以苟且者合谋者的角色断送自己的声誉。毋庸置疑,他一定经历了内心的煎熬:关闭求正义的心扉,接受当局强加的表态,不是一个轻易就能跨越的心理门槛。他跨过去了,在权力的扶助下,似乎轻松地跨过去了,相逢一笑泯恩仇,他与城管的恩怨消解了,却把为他呼吁的舆论置于极其尴尬的境地。他等于变相地出卖了正义。
人性黑暗至于斯?这使得对其隐隐抱有期待的正义之士失落,甚至绝望。但无论如何,他也做不了英雄或烈士,那是天真的知识分子和意见领袖们的臆想。国人在遭受人格侮辱、身体凌辱,甚至危及生命的情境下,少有敢于抽刀向施暴者的,多的是自虐式的抗议,从下跪、上访、自焚到刺向更弱者——滥杀无辜。这也是民间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杨佳、马加爵、夏俊峰等人为英雄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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