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

每幢大楼都有自己的气味

把气味融入建筑设计是全新挑战。气味战略实施得最好的当数大超市,把糕点房里富含焦糖味的油烟排出去,刺激着来往顾客的嗅觉。

如今我意识到所有的建筑史专家都妄自菲薄。他们观摩了太多建筑,却从没有想过嗅闻一下所写建筑的气味,也未意识到古建筑实际上会散发出强烈的历史气息。但如今我们或许正进入一个建筑触发强烈嗅觉的全新时代,设计师们在深入考虑到我们所住建筑的气味后,将创建一种气味。

“嗅觉是人类最古老的感觉能力,”钱德勒•伯尔(Chandler Burr)说,他是纽约艺术与设计博物馆(Museum of Arts and Design)嗅觉艺术部策展人,纽约艺术与设计博物馆开了把气味作为历史艺术形式展出之先河,《气味艺术》(The Art of Scent)展览将一直举办至2013年2月24日。他的“志同道合者”可大有人在,纳博可夫(Nabokov)曾说:“要完整恢复往日历史,与历史紧密联系的气味再合适不过了”,我们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自己的嗅觉系统会立马能回想起当年学校聚餐时食堂里的闷浊空气以及小时候妈妈给我们打粉扑的味道。

我们为何能闻到气味呢?原因就在于不仅某些蛋白质与碳氢化合物、而且包括易挥发的化学物(即各种有气味的东西)混合物,停留在鼻腔粘液上,再经由神经元,传送至位于眼睛后面嗅球中的僧帽细胞。转眼之间,这些记忆立刻栩栩如生,但奇妙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人准确搞明白大脑到底最终是如何处理并表达出这些气味的。

但是,神奇的气味世界无处不在;它缠绕着我们,并从我们身上散发出去。因此,文化遗产的气息为什么在建筑界大多没有得到重视?并不仅仅因为人类的嗅觉能力只及狗的1/1700。

卡洛斯•胡贝尔(Carlos Huber)天生擅长识别香水,我曾在纽约举办的世界文化遗产基金会(the World Monuments Fund)晚宴上邂逅这位建筑保护师与香水师,晚宴就是采自各种建筑味道的菜肴。这需要作一番解释:胡贝尔的香水品牌Arquiste就从历史文化遗迹中提取各种香味,而后再进行混合,最终合成出反映不同时代与不同遗迹的菜肴。许多遗迹都是世界文化遗产基金会正在抢救的项目,以免遭败落与破坏的命运。“至于何为好味道,实难达到一致意见,”他坦承道。“不同的文化具有与众不同的气息——有些你可以接受,有些则会造成强烈的抵触情绪。它取决于我们最初的接触以及个人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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