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

再论新新人口论

美国加州州立大学(长堤)商学院教授孙涤:“未富先老”的担忧,对中国来说,绝非过甚其辞。中国问题的棘手,还在于一胎化的家庭政策所带来的男女性别严重失衡,即使中国有心扭转人口规模的萎缩,比起别的国家,困难也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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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的讨论花了不少篇幅,试图建立时间通道里的“生命池”及年龄结构怎样变化的观念,以增加人们对人口长程变化的感性认识。人口变化的规律像冰川的移动,慢同时又不屈不挠。决定人类历史进程转折的是很少的几个“黑天鹅事件”,我们正在面临的人口变化正是这类“黑天鹅”拐点,不过它和突发的剧变,例如蒙古的崛起横扫欧亚、中世纪黑死病摧毁人口、或小行星撞击地球灭绝恐龙之类不同,乃在渐变中发生:这头黑天鹅是从白色逐渐蜕变成黑的。这带来了积极的讯息,人口变化既然由人类的行为造成,就能靠人类对自己的调整改变加以扭转,它不该是注定的。

当人们热衷于讨论股价波动、通货膨胀、人工上扬、房价抑制等短期问题,或研判经济成长、城市发展、制度建设、收入分配、国际竞争、科技创新之类中期问题,请记住,这一切都是在人口兴衰变化的制约和支配的框架下发生的。以日本为例就不难明白。日本二十年来每况愈下,政策或有不当,但经济熄火的根本是因为人口停滞及老龄化造成的釜底抽薪。不用说房市再起不来,社会也趋于保守,创新的活力日减。几个基础数据很能说明:TFR低于1.2;老龄人口的比例23.5%,全球最高;支持率(support ratio,15-64岁的工作人口除以老龄人口,即老龄抚养比的倒数)1970年来下降惊人,从8.6减到了2010年的2.6,四十年后将一路下降到1.2!

把时间通道里人口分成三个年龄段,A. >64岁的称为老龄人口,B.15-64岁的称为工作人口,C.<15岁的称为少龄人口。三者之间的比例如何,非常重要。除了上述的支持率(A/B)外,(劳动)参与率 (B/(A+B+C))、抚养比((A+C)/B)、幼长比(C/A)等等,能解开许多重大的症结问题。

中国的状况其实不比日本更容乐观,支持率的下降得和欧盟整体水平同样剧烈,2010年还在8.33,2050年就会下降到2.5左右(低于美国的2.6)。同日本和欧盟相比,中国的基础却薄弱得多,“未富先老”的担忧,因而绝非过甚其辞。笔者不是人口学的专家,本文拟从常识出发,就三个方面来谈个人的看法,并附带政策建议。这三个方面的问题是:老无所依;阴阳失衡;从口到手到脑到创新如何提升人的素质。政策建议的第一步,是尽快结束一胎家庭的限制,然后及早辅以其他相应措施,比如退休年龄、退养统筹、户籍改革、创新教育、市场培植,等等的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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