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刀边缘

母校只在追忆中

FT中文网专栏作家老愚:入校30年聚会,或因中秋将至,许多人脸上都挂着几分喜色。进了大门,绿树新路,鲜亮得令人狐疑。复旦精华区域,物在,景致皆非。

凌晨五点起床,外面秋虫唧唧,凉气袭人。翻开岑仲勉先生的《黄河变迁史》,浮想联翩。他把一条不驯服大河的历史,写得饶有趣味。作者引证翔实,质疑有据,可信。在复旦校门口书摊上以十五元购之,窃喜。此书近八百页,竖排正体,中华书局版,定价六十二元。

此次回母校,乃是同窗之情召唤的结果。毕业二十六年,期间几次沪上公干,皆无暇他顾。有一次,入住与复旦仅一墙之隔之宾馆,晚饭后,本欲乘月光回校园做思念游,途中瞅见脚手架缠绕的高耸大楼,遂作罢。这一瞥,证实了我的忧虑。曾梦见校园拆楼掘地,移门伐树,旧日场景皆失,徒剩一躯壳矣,大骇而醒,怅然良久。

对母校的记忆和眷念,在内心里做成了一份不能走样的建筑,凝固在某个角落。图书馆,相辉堂,大草坪,香樟树,诗会,讲座,舞会,女生宿舍围墙边的灌木丛,国定路夜晚卖馄饨的小摊,复旦的日月星辰。毕业初期,母校是支撑,在年轻之外,最重要的资本便是他了。有那样一个毕业证,总有一条路等着你。我曾写过一篇散文,名字就叫《我是复旦园里的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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