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公司观察

企业家的改革使命

FT中文网专栏作家吴晓波:在中国“两会”上,企业家代表问政将会成为一道热闹的风景线。当代中国企业家阶层应该有组织、不依附、结同盟,求独立——以此改变自己,进而改变中国。(这是作者撰写的“两会”期间谈改革系列文章之三。)

(编者按:这是作者撰写的“两会”谈改革系列文章之三。)

广东TCL集团的董事长李东生是中国全国人大代表,在赴京参会之前,他在自己的新浪微博上公开征集议案,同时提交了有关税制改革的议案,主要内容是建议取消教育附加费、堤围费等行政性收费和城乡建设税,他的微博“粉丝”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里从零增加到58万。

此刻在北京的“两会”上,企业家代表问政会成为一道热闹的风景线。

1932年就到了北平城的费正清,一生以中国为研究对象,其中,商人阶层当然是他关注的一个群体。在《中国与美国》一书中,他充满困惑地写道:“一个西方人对于全部中国历史所要问的最迫切的问题之一是,中国商人阶级为什么不能摆脱对官场的依赖,而建立一支工业的或经营企业的独立力量?”为了更形象地描述他看到的景象,他用了捕鼠的比喻,“中国商人具有一种与西方企业家完全不同的想法:中国的传统不是制造一个更好的捕鼠机,而是从官方取得捕鼠的特权。”

为什么中国的商人不是去制造捕鼠机,而是去追求捕鼠的特权?答应其实是明显的:如果没有获得捕鼠的特权,再高效的捕鼠机都无法工作。而特权在谁之手?政府也。

费正清的这一发现在中外学界似乎是个公见。法国年鉴学派的布罗代尔在《世界史纲》中就很简捷地说:“中国社会,政府的权力太大了,使富有的非统治者不能享有任何真正的安全。对任意征收的恐惧始终挥之不去”。而中国历史学者王亚南、傅衣凌早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也断定,“秦汉以后的历代中国商人都把钻营附庸政治权力作为自己存身和发财的门径。”前些年,中国社科院哲学所的王毅在《中国皇权制度研究》中给出了同样的结论:“托庇于官僚政治之下,是制度环境对于中国商人生存出路的根本性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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