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

这本应是奥巴马之年……

FT总编巴贝尔:2009年充满了令人兴奋和令人沮丧的大事,从奥巴马就任美国总统,到发达经济体金融体系的濒临崩溃;从欧盟任命欧盟主席和外交部长到不尽人意的哥本哈根气候峰会……

这本应是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之年。世界对他寄予厚望,而在上任头几周,他没有让人失望:他的就职演讲鼓舞人心;他在开罗发表的演说令人心折,承诺推动伊斯兰世界和西方国家之间缔结新的契约;他还拟定了激进的国内议程,其核心是经济复苏和医疗改革。

时至年底,这位美国总统伤痕累累,不堪重负。经过数周的深思熟虑,加上伤亡人数不断攀升,他批准向阿富汗增派3万余名士兵,再度唤醒了人们心目中越战的阴影。由于未能获得国会中共和党人的支持,他的医疗改革陷入停滞。在上任的第一年里,奥巴马的行程比历史上任何一位美国总统都要繁忙。他修补了美国的形象(在布什任期之后,这可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是,这位被《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称之为“沉静的美国人”的男子,接下来让人们对美国领导地位的稳固性产生了怀疑。

奥巴马前往中国途中访问东京时,在日本天皇面前鞠躬的照片,引发了这些相互冲突的观点。但与所有的照片一样,这幅图像并不能说明一切。在国内,这位总统的辛劳,反映出他所面临的艰巨挑战:银行体系的崩溃,导致经济凋敝;政治上的相互制衡倾向于无所作为;一些蛊惑人心的脱口秀主持人,把他的改革与纳粹主义相提并论,并质疑他的出生地乃至公民身份,这营造出了一种不利的氛围。参议员泰德•肯尼迪(Ted Kennedy)是少数能够跨越两党障碍的民主党人士之一,他的去世,恰恰突显出华盛顿两党合作的衰落。

在国外,美国总统面临的难题同样令人畏惧。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塔利班叛乱活动,不仅威胁到喀布尔,也威胁到伊斯兰堡。在伊拉克的行动尚未结束;以色列政府不愿(或无力)与分裂的巴勒斯坦人以及顽固的阿拉伯邻邦讲和;伊朗制造核弹的进程看上去无可动摇;此外,与中国缔结近乎对等的合作伙伴关系方面也存在挑战。中国是一个易怒的大国,外表上信心十足,私底下精力全集中在处理民族紧张关系,以及维持经济增长上——以此解决(每年)数百万新增就业人口的问题。

银行业与社会其它各界之间的对立,是2009年的另一个基调。在过去的这一年里,许多发达经济体的银行业濒临灭亡,这应该算是一种报应。再造金融体系、重写游戏规则,以及遏制“大信贷泡沫”(Great Credit Bubble)时期银行家过度冒险(及过高薪酬)的时机已到。

报应实际上以纳税人埋单的形式出现,其金额足以让人吓掉下巴。仅在英国,拯救劳埃德银行集团/苏格兰哈里法克斯银行(Lloyds Banking Group/HBOS)、苏格兰皇家银行(RBS)、北岩银行(Northern Rock)之流的费用就超过了8000亿英镑;美国的总花费甚至更高。然而有些时候,银行家仿佛生活在一个平行空间,远离失业率攀升、税收增长和公共赤字膨胀的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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