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

在阿姆斯特丹重新走近维米尔

宋佩芬:荷兰国立博物馆举办史上最大规模的维米尔展览,人们因此得以更全面地去感受,这位伟大画家笔下那些恬静至美的瞬间。

荷兰国立博物馆(Rijksmuseum)的正墙中央,悬挂了一幅巨大的海报。海报的画面聚焦在一位女子的耳朵和颈部,白皙的脖子戴着一条珍珠项链,她的左耳上有颗珍珠耳环。走到建筑的后侧,还会看到另外两幅横幅海报,一幅描绘的是乳白色的牛奶从陶罐流淌出来;另一幅是一位女子半张的红唇,红唇下隐约看得到她所穿的白色蕾丝领和蓝色大衣。虽然都只是作品的局部,但作为维米尔的粉丝,马上就可以认出它们的出处。

实际的画作尺寸其实非常小,但这些被放大的细节,渗透着动人的感性,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抚摸一下颈下白色毛皮、想亲吻湿润的红唇、想舔一舔香浓的牛奶。它们都是荷兰国立博物馆年度大展《维米尔》的宣传海报,海报传达的信息十分清晰,博物馆希望邀请观众进入约翰内斯•维米尔(Johannes Vermeer)的绘画空间,近距离感受他的作品。

代尔夫特的“著名艺术家”

维米尔于1632年出生于荷兰的代尔夫特。他曾四次担任圣路加行会(相当于今天的艺术家工会组织)的董事。他被称为“著名艺术家”(un celebre Peijntre)。维米尔虽然在家乡出名,但由于从未在伦敦、巴黎或阿姆斯特丹等国际艺术市场出售过作品,出了代尔夫特及附近的海牙,他的知名度并不高。

维米尔极少旅行,几乎一辈子都生活在代尔夫特市集场广场方圆300米的范围内,有关他的生活纪录也十分有限。事实上,除了出生和21岁时的结婚纪录,没有任何文献记载他从0到21岁之间的经历?上了哪些学校?在哪里学过画?他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可以透露个性或思想的信件或日记,比起早他出生150多年的米开朗基罗和达芬奇,世人对他的认识少之又少。

维米尔笔下的代尔夫特风景,图片:Rijksmuseum

由于关于他的文献实在太少,要了解维米尔只能通过他的绘画。根据17世纪留下来的清单和拍卖记录,维米尔一生中创作了45到50幅画,而且只有37幅流传下来。他还活着时,几乎有一半的作品都挂在代尔夫特收藏家凡瑞文夫妇(Pieter Claesz van Ruijven和Maria de Knuijt)的家中。凡瑞文夫妇去世之后,他们的女儿和女婿继承了20幅维米尔的画。当女婿在1695年去世时,所有的画作都被送到阿姆斯特丹拍卖,维米尔的作品从此离开了代尔夫特。

维米尔笔下的代尔夫特风景,图片:Rijksmuseum

代尔夫特离阿姆斯特丹不到一个小时,古迹保存得非常好,去造访这里,可以很容易追随维米尔300多年前的生活脚步:他出生的房子,他受洗的教堂,他与妻子、孩子和岳母居住过的房子,去世后被埋葬的教堂,他所绘画的景点都可以找得到。为了配合荷兰国家博物馆的展览,代尔夫特的普林森霍夫博物馆(Museum Prinsenhof Delft)正在展出《维米尔的代尔夫特》,重点介绍维米尔的生活环境、他周遭的朋友以及他与这座城市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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