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威尼斯海滩。去年秋天。海风徐徐，空气中飘着合法大麻的气味。一位从英国来的朋友唠叨着有关纳丁•多里斯（Nadine Dorries，英国文化大臣，对鲍里斯•约翰逊极其效忠——译者注）的牢骚话，她是在陷入困境的英国的政坛山脚下游荡的无害怪人之一。那位朋友没完没了地唠叨着，最后我问他：为什么要对一名后座议员和真人秀落选者愤愤不平，以至于自己对着太平洋却无法享受当下？
“嘉南，她现在进了内阁。”
哦，原来如此。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正在见证第一波民粹主义的终结：闹剧般的民粹主义。鲍里斯•约翰逊(Boris Johnson)和他那些最没水平的亲信将要走人。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已不在白宫。雅伊尔•博索纳罗(Jair Bolsonaro)大概率将在10月输掉连任巴西总统的选举。在上一个十年的后半部分上台的这些爱出风头的男子，没有经受住最高职位的考验。
他们的继承人可能并非如此。只有一种人比无能的民粹主义者更糟糕，那就是能干的民粹主义者。小丑领袖们既不能在足够长时间里集中注意力，也没有执行力，做不成任何大事。管理着2100万佛罗里达人的罗恩•德桑蒂斯(Ron DeSantis)却有这样的能力。曾经领导美国中央情报局和国务院的迈克•蓬佩奥(Mike Pompeo)也是如此。如果他们两人在2024年竞选总统，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提供特朗普信条的某个近似版本（前总统的忠实拥护者将会坚称那是苍白的版本）。然而，这两人还都能认真读完一份简报。他们都有本事让官僚机构服从自己的意愿。在任期间，他们都会让自由派的长期噩梦变成现实：一个专业化的强硬右翼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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