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洪水上月席卷中国河南省部分地区、造成至少302人死亡时,一群专门研究极端天气事件原因的科学家发现,他们爱莫能助。
随着创纪录的暴雨导致郑州市大片区域被淹,人们被困在淹水的地铁站中,他们像所有其他人一样被这些照片震惊。
他们的工作涉及两个核心问题:气候变化是否增加了这场灾难发生的可能性?它是否加重了这场灾难?
但在风暴袭卷中国之前,这些科学家已在尽全力试图解开7月初德国和比利时洪水的破坏力为何如此之大的谜题。
人们越来越需要世界天气归因组织(World Weather Attribution)所做的工作。世界天气归因组织是成立于2014年的团队,由7名各自有正职的核心志愿研究人员组成,该组织多年来一直没有得到资助。
在德国洪水爆发前两周,人们对北美的反常热浪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本周,由创纪录的高温引发的野火正在肆虐土耳其、希腊和意大利。
世界天气归因组织联合负责人海尔特•扬•范奥尔登堡(Geert Jan van Oldenborgh)表示:“我们已经人手紧张了。”随着世界变暖,他预计工作量会增加,因为“(极端天气)事件会变得更严重”。
气候变化是罪魁祸首吗?普通观察者可能会觉得,过去两个月发生的一系列极端天气事件明显像是平均气温上升的后果——也跟许多科学家多年来一直在警告的情况如出一辙。
然而,在洪水、火灾或风暴的个别案例与更广泛的气候之间建立直接的因果关系是一门不断发展的科学,而且在实践中仍然非常困难。
影响自然灾害的可能有一系列因素,包括当地天气条件(可能正在改变)、景观地形、人为选择和自然变化。即使没有气候变化,也会出现热浪等极端天气。
英国气象局(Met Office)气候归因专家彼得•斯托特(Peter Stott)表示,气候变化使极端天气变得更频繁和强烈,这是一种“很有根据”的联系。
但他补充道:“当我们问与特定(天气事件)有关的问题时……比如‘这是因为气候变化吗?’,或者更有意义的是,‘气候变化是如何造成这一事件的?’……这类科学研究会更难。”
如果气候归因的科学变得更加准确,其影响可能是重大的。它可以对未来事件进行更精确的预测,并确定风险特别高的区域,这将有助于社会进行准备和调整。
更有力的归因还可能支持已提起的针对企业和政府的法律诉讼——它们被视为对气候变化负有部分责任。
但仍有很大的挑战。“要说清楚‘(欧洲)洪水中的降雨因为气候变化而增加了多少’,这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斯托特表示,“这确实触及了科学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