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

中国经济学人的新课题

美国加州州立大学(长堤)商学院孙涤:如何在全球舞台的大规模博弈中掌握话语权,如今已是中国无法回避的课题。怎样争取成为规则的制定者,中国经济学人责无旁贷。

【编者按】中国留美同学经济学会于1985年成立,中国改革开放后数代海归经济学家多与此有关,其成长与发展亦对应着中国从学习到赶超的大时代背景。该学会近期出版25周年纪念文集《善始善成》,林毅夫、易纲、樊纲、茅于轼、华生等均在其中撰述。经济学家孙涤担任该文集编辑,在本文中他不仅回忆了求学经历与学会历史,更希望通过分享第一代学人在改制和市场化过程的经历,能对后来者有所启示。FT中文网特此刊出,以飨读者。

“人类是运用技能来解决问题的社会动物。在满足存活的要求后就追求两类重大的体验。第一类最深刻的追求,是运用其技能去响应挑战,这可以是击出一记好球,或是漂亮地完成一项任务;第二类最深刻的需求,则是寻求和一些同类建立有意义的和谐关系:爱及被爱、尊重及受尊重、分享经验、为共同目的而工作。”

——赫伯特•西蒙(Herbert Simon),1965

2010年12月10日,“中国留美同学经济学会”(以下简称学会)在南开大学开了成立25周年的研讨会,尽管天气严寒,会议开得热情洋溢。大家探讨是否编撰一个文集,以志纪念学会自创办以来推进中国开放和现代化的努力,以及会员们亲历其过程的体验和感悟,或许对后来的学人还有些鞭策和启示?我把这个编辑活儿揽了下来,倒不是我介入学会工作有多深,当然更不在我贡献学会有多大,而是深感加入学会自己获益远超过所付出的,敲此边鼓,充作对学会同仁和赞助者的些许回馈。

富兰克林曾讲过,人类历史的构成,是有些人做了值得记述的事,有些人用值得记述的字写了下来。我们这一辈,想必大家同意,是非比寻常的幸运。正像老子说的,“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王弼本道德经第五十章)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在生命的前三十年吃了点苦头,在中间的三十年做了点事情,这点事表明了这点苦没有白吃,也为生命的后三十年能写出一点字添了素材。这种运气,委实说,去我们中国人恐怕千年难以一遇的。

我的编辑原则,是尽可能保持其原汁原味。再套用老子的话语,“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之然哉?以此。”(道德经第五十四章)从读者的角度,我们会发现,作者都各抒己见,记述自己以及周边的感受,显出了真的性情。谨代表作者们,衷心感谢范蔚文、陈昕、钱敏、何元龙诸位朋友的支持和辛劳,使本书的编撰和出版成为可能。同时也借此机会,追谢历年来对学会的创立成长和各项工作做出贡献的不可胜计的友人和机构。

和许多朋友一样,我参加学会工作是因缘际会;成为会员后,无论在交游、观念、学养,还是职业生涯,却有意想之外的收获。令我特别感佩的,是我担任会长那届的理事会的协同。六位理事,海闻、单伟建、徐滇庆、许小年、杨昌伯和左小蕾——目前在国内都是展露头角各领风骚的人物——和本人一起挺过了一年半。按学会每年换届、会长不得连任的规矩,这可算是破天荒的。在1988年9月到1989年年底这段“疾风骤雨的日子”里,我们始终能互信互谅,护送学会驶过湍流险礁,令人终身欣慰。为了不打破学会的规矩,我坚持改选理事会不要超过1989年12月底,获得了理事们一致同意,而且得到了在匹茨堡的会员和朋友们的通力合作。在徐滇庆等骨干的协调下,圣诞节前在匹茨堡成功召开了学会的第五届年会,一次真实意义上的“团结的大会”,非常难能可贵。

记得12月23日那天匹茨堡的天气奇冷,打破了多年的记录,与会者仍是济济一堂,负着使命感,来积极展望学会和社稷的前景。我的会长致辞,基于前天晚上的感悟写下的,用了一段幽默做结语,“三个人在争辩,各自从事的职业哪个最为老牌。医生称他的职业最老,自创世以来就有伤残病痛得救治,难道不是吗?工程师不以为然,争辩说若没有工程师的制造,世界怎么能够走得出混沌?政治家马上奚落他们说,要是没有政治家在先,哪来的混沌!”我对学会的职责做了期许,认为我们的会员可能不擅长政治权术,却都在孜孜努力,专研救治和生产之道,以期响应中国的需求(China is in demand of expertise of healing,producing and making order out of chaos. Let’s keep hoping, keep learning, and keep cultiva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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