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生育

超生“黑户”的苦恼

FT中文网特约撰稿人白云:“黑户”身份持续到我读小学时。我整个童年都在对户口的扭曲渴望中度过。这也是“超生”的代价之一吧。

传言中的中国二胎放开政策,还在看不见的未来。事实上,更多的节奏较慢的城市里,“只生一个好”的宣传口号,都是政府的一厢情愿。生一个以上的小孩,也一直都是政府和单个家庭的博弈。越是经济落后的地方,生养孩子的成本越低,也就有了更多的超生的可能。

生儿育女这项传统古老又具有人类繁衍伟大意义的工作,和计划生育这项关系中国“国计民生”的政策对立起来,具有特定时代的特定意义。后者曾经贯穿了太多70尾和80头的记忆,就好像大多数的70尾,都有个超生的弟弟或妹妹,大多数80头都有被超生的资深经历,并因此生活多少都有干扰。比如我。

在我出生前,哥哥姐姐已经帮助父母实现了儿女双全的心愿,尤其是马路对面住着时任计划生育小分队队长的邻居,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之下,是我每次从腹中传递给妈妈的悸动,让她始终不能狠下心放弃。

那个长得颇像马达加斯加3里女魔头杜瓦的邻居,曾带领着小分队多次进入农民的家里,搬走粮食,砸坏物件。在那些年的农村,直到我上小学,亲眼所见也并没有觉得不妥,甚至没有人报警。偷生的当事人,有着内心的恐惧,辗转亲戚家,一旦被发现,大多也就是挣扎。在施者和受者看来,这都是合法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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