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南极之旅,一路向北,飞向古巴。
从南极的纯净、空灵、寂寥直接跌入古巴的绚丽、丰富、热烈。哈瓦那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人间烟火,风情万种,男人的雪茄,女人的美臀,随时飘进耳朵的音乐,随处扭动的屁股,破旧斑驳的老房子。物质的匮乏挡不住古巴人血液里滚烫的激情,这一切,如梦似幻,勾人魂魄。
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乐满哈瓦那》开篇那个长长的Malecon大道的镜头忽悠来哈瓦那的,反正我绝对是的。独立音乐制作人Ry Cooder父子骑着三轮胯子,沿着海岸疾驰,白浪一波一波地翻过已被侵蚀成黑色的防波堤,在大道上摔成一地碎屑。热带的天空碧蓝如洗,风卷云舒,大道靠里的一侧全是曾经堂皇富丽的巴洛克式或新古典主义建筑,现在看上去却是褪色的荣华和衰败的骄傲。也许这就是哈瓦那的迷人之处吧。当然,还有音乐,还有《热舞十七》的Salsa。
古巴人现在的生活让我想起三十多年前的中国,当地人住的房子都是殖民时期的建筑,已经破败不堪,摇摇欲坠,岌岌可危,物质极度匮乏。街上跑的都是遍体鳞伤、冒着黑烟的老爷车。我看到一辆掀开前盖正在修理的车,里面横七竖八地放着几个塑料桶,居然是自制的冷却水箱和机油箱。我坐过一次出租车,座位下的弹簧都露出来了,仪表盘是坏的,自己接的一个日光灯用胶带粘在车顶上,算是车内照明,最让我开眼的是,开到半路司机停下来,把一根铁丝伸进汽油箱测量油量,以防没油抛锚。生活虽说贫困,但是古巴人骨子里的基因和天性让他们的生活充满简单的快乐,到处是音乐和扭动的腰臀,雪茄和朗姆酒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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