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对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执政头两年的评价,肯定要比2010年11月2日的选民仁慈得多。(你可以听到保守派人士不屑一顾地说,这是因为历史多半是由没有出息的自由派人士书写的。)但历史喜爱清单,让第44任总统和受到普遍鄙视的第111届国会引以自豪的,是一连串立法成就,自林登•约翰逊总统(Lyndon Johnson)上世纪60年代提出“大社会”(Great Society)计划、以及1933年罗斯福提出影响深远的新政(New Deal)以来,没有其他总统或国会能够与之相比。1994年,面对中期选举溃败的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拿不出任何与之相比的政绩——可如今克林顿成了美国遥遥领先的民望最高的政客。介乎奥巴马金融业监管改革和医改这两个事业高峰之间的,是一系列不为人所知的为民谋利之举,直指美国社会的严重不平等:为1100万此前没有医保的儿童提供医保;立法让女性能够对未做到同工同酬的雇主采取法律行动;禁止信用卡公司在未发出警告的情况下,就将利率提升至敲诈水平。
历史喜爱这种内涵丰富的记录,但政治对此无动于衷。在一个关键问题上,历史不会高度评价这位饱受指摘的总统:无力保护自己的权力。这一致命缺陷源自一个弱点:未能把握美国的主流民意,在奥巴马凭借一次又一次精彩演讲问鼎白宫的征程中,没有人能够预见到这一点。奥巴马一直喜欢对平民百姓发表华丽的演说。可要想让民众体谅你的政见,你必须放低自己高远的思想,变得务实,贴近底层。此外还要学会简单化,而这正是这位智力深邃的总统不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