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圣保罗的朱姆比大学礼堂,此次会议远远超出了传统外交概念上人和事的界限。安妮(Annie)是一个梳着红、蓝色脏辫的年轻女士,她对希拉里讲述了她的舞蹈和打击乐课程,并询问希拉里如何不交学费去美国留学;一位紧张的男青年问起一个深奥的关税政策问题,说到一半却忘记了下面的话,而希拉里保持着下意识的朦胧表情,微笑着频频点头,耐心等他说完;另一位女学生则要求获得签名。回答问题时,希拉里有时会睁大眼睛强调一句话;其它一些时候,她似乎会随意地分开双手比划,好像在展示一条鱼的大小。
无法隐藏的强烈感情
然后,一位名叫玛丽娜(Marina)的法律系学生问起有关堕胎的问题——在巴西堕胎是非法的。希拉里开始进入危险地带了。她谈到自己曾在20世纪90年代访问过一家巴西医院,那里不仅照料孕妇,还诊治受非法堕胎后遗症折磨的妇女。“有钱的女人在每个国家都有权利保障,”她说。“但贫穷的妇女没有。”她以无法隐藏的强烈感情,谴责“非法堕胎的高昂代价,以及不让妇女行使这样一种根本的个人权利”。
美国驻巴西大使汤姆•香农(Tom Shannon)后来对我说:“我知道有人可能担心,我们也许会过于接近巴西内政。但她并没有对巴西指手画脚,她只是分享了自己作为一名美国的女性政界人士和国务卿的体验。”没错,希拉里并未真正跨越红线。在舞台上,她展示出自我控制但不做作,友善但不过度热情,用老话来说就是一个真正的“角儿”。在讲台上的她注视着正前方,双唇谨慎地不显示任何表情。然而,昔日的竞争本能并未离她远去。也许是记者会上的讲台让她想起了民主党总统候选人辩论,在结束与阿根廷总统克里斯蒂娜•费尔南德斯(Cristina Fernández)共同举行的记者会时,希拉里明确表示,她对自己说了最后一句话感到满意。这位常常打败奥巴马的专家级辩手,似乎并未离开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