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利斯科维奇(Andrey Liscovich)在旧金山市中心的家中看到美国政治家马尔科·卢比奥(Marco Rubio)的一条推文：“俄罗斯正在入侵乌克兰。”
他感到愤怒。这位37岁的乌克兰人在过去十年中大部分时间都在远离祖国的地方工作，包括在创建自己的科技创业公司之前，担任打车集团优步子公司Uber Works的首席执行官。但利斯科维奇出生在扎波罗什，位于东南部顿巴斯地区的边界，这里现在正遭受俄罗斯的密集轰炸。
他回忆道：“当我看到新闻，得知泽连斯基总统要留下来时，我知道我必须回去战斗。”于是，他登上了飞往波兰的飞机，穿过乌克兰来到扎波罗什，准备入伍。他在飞机上写了遗书。
但当他到达扎波罗什征兵站时，招募人员告诉他，他们不希望他带枪去前线作战，而是要求他使用他在优步获得的技术能力来支持军事后勤。利斯科维奇服从了命令：他利用自己的全球网络采购军装和硬件，筹集捐款，并召集工程师来解决诸如如何探测俄罗斯无人机等问题。
“西方合作伙伴信任我，让我分发东西，给他们可操作的反馈，然后让产品适应乌克兰的条件，”他在回到旧金山利用当地软件工程师的帮助时解释说。他仍然花一部分时间在乌克兰控制下的顿巴斯地区，以便观察他的“客户”——乌克兰士兵——的行动，开发他们可以使用的产品。
“我想说，这是世界上第一场开源战争，”35岁的乌克兰人奥列格·罗金斯基(Oleg Rogynskyy)说，他在硅谷经营着一家初创企业。他还在帮助乌克兰的卫国大业，并在社交媒体网站、Signal等消息组和程序员交流想法的GitHub平台上与其他计算工程师交流想法。
在这场无情的战斗中，这似乎只是一个脚注，因为俄罗斯人试图粉碎乌克兰的抵抗。在战争的前两个月，乌克兰比较灵活的部队经常智取并战胜俄罗斯人。但最近，俄军通过无情的炮击和空中轰炸，在顿巴斯地区夺取了越来越多的领土，一步一步地取得了进展。当泽连斯基恳求西方援助时，他要求提供远程导弹发射器等物品，而乌克兰军队迫切需要这些物品来击退俄罗斯的进攻。
但利斯科维奇和其他人正在组织的数字网络是极其重要的。它们有助于解释为什么乌克兰能够抵御俄罗斯的入侵这么久；它们还表明这场冲突可能重塑其他国家的战争方式。
关于这些肖像画
乌克兰出生的摄影师迪娜·利托夫斯基(Dina Litovsky, b1979)在疫情期间发展了她的远程肖像摄影方法。她在纽约的家中拍摄了这篇文章中的个人肖像，通过远程控制拍摄对象的智能手机摄像头
关键问题是战斗人员如何组织起来。俄罗斯军队似乎仍在按等级行事——尽管它拥有强大的网络黑客和虚假信息能力。相比之下，乌克兰军队给了分散的团队相当大的自主权来做决定和创新，士兵们与不同部队的同伴直接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