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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巢是解开人类寿命之谜的密码吗?

关于卵巢的基本问题可能解开人类寿命之谜。慈善家妮可•沙纳汉正在投资寻找答案。

2017年春天,名人和科学家聚集在洛杉矶传奇电视制片人诺曼•利尔(Norman Lear)和他的妻子林恩(Lynn)的家中。这对好莱坞权贵夫妇是众多自由主义事业的坚定支持者,他们也对长寿科学这一新兴领域感兴趣。在邀请的发言人中,有一位是硅谷一家知识产权软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尼科尔•沙纳汉(Nicole Shanahan)。沙纳汉是一位身材苗条的女士,留着一头亮丽的长发,她向听众讲述了通过专利系统追踪新研究成果这一相对平凡但却很有价值的过程。

她上台后,七十多岁的资深医生、美国国家医学院院长维克多•贾乌(Victor Dzau)紧随其后。贾乌宣扬了解决衰老问题的重要性,并宣布了一项寻求延长人类寿命新方法的科学竞赛。但是沙纳汉无法集中注意力。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脸也越来越红,因为她的公众角色与她的私人愿望发生了碰撞。

她和她的伴侣,谷歌(Google)联合创始人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一直在尝试并未能收集卵子以备将来受孕。尽管她只有31岁,但沙纳汉一直被这样一个事实困扰着,即她的生活受到了一个从她出生前就开始老化的器官的影响。在女胎发育的早期,她大约有六百万个卵子,只有几百万个能够存活到出生。当她进入青春期时,她只剩下30万到40万个卵子,并且每个月会流失1000个未成熟的卵子。到了40岁,她可能只剩下不到10%的卵子。

沙纳汉打开了追踪她生育能力的Flo应用程序。她回忆道:“当我看着另一个排卵周期过去时,维克多正在舞台上说:‘我们必须改变关于长寿的叙述。衰老是一种疾病。它是可以解决的。我们必须将其视为一项重大挑战。’当我思考自己的排卵时,这些想法都在我脑海中闪过。这是一个醍醐灌顶的时刻。”

尼科尔•沙纳汉上个月在她位于门洛帕克(Menlo Park)的办公室拍摄

在演讲结束后的鸡尾酒会上,沙纳汉向她能找到的每一位专家都提出了同样的问题: “你听说过生殖长寿吗?谁在研究这个?”沙纳汉一直在密切关注硅谷对长寿的日益痴迷。根据PitchBook的数据,从2013年到2022年,从事该领域研究的公司获得的资金从6亿美元飙升至46亿美元。但她最终发现,虽然男性正在资助各种延长自己寿命的方法,但几乎没有人在研究如何延缓卵巢衰老,帮助女性延长生育年龄。

当沙纳汉在专利文献中搜寻有关女性生殖寿命的进展时,她发现几乎没有任何研究。唯一的研究是为了回应女性追求年轻的古老压力。“大多数是关于亮发和柔软皮肤的,非常肤浅,没有涉及到作为生物女性的核心功能。”她说。

事实上,科学界长期以来普遍忽视了女性的健康问题,往往将女性身体的差异视为需要排除的干扰因素,而不是研究以改善超过一半人口的生活。在美国,直到1993年才规定临床试验必须包括女性。如今在英国,只有约2%的医学研究经费用于怀孕、分娩和生育。

基础研究缺乏资金意味着,从科学角度来看,卵巢——产生保证人类物种延续的卵子的腺体——基本上是一个谜。基本问题仍然没有答案:为什么卵巢是最早衰老的器官之一?为什么卵子的数量和质量会急剧下降?为什么人类会经历更年期,而大多数动物不会?为什么更年期的年龄在不同女性之间变化巨大?

自那时起,沙纳汉一直在寻找答案。在这个过程中,这位现年38岁的女性成为了生殖长寿研究中最有影响力的个人资助者。如果她成功了,这些新的知识可能会带来像避孕药一样深远的影响。这些进展可以让女性更多地掌控自己的身体,推动一个新的平等时代。它们可以为女性提供更多追求事业和拥有合适关系的自由,并帮助面临人口出生率下降问题的国家。事实证明,卵巢还能为延长人类寿命提供线索。


大约十年前,硅谷的亿万富翁们将注意力转向了战胜死亡。他们希望将建立改变世界的技术所得的一部分用于为人类清除最后的障碍。2013年《时代》杂志的封面报道称,由布林和拉里•佩奇(Larry Page)创立的谷歌正在资助一个重要的、新的延长寿命部门。《时代》问道:“谷歌能解决死亡问题吗?”

这个想法似乎很激进,甚至可笑,但最近取得了一些突破,可以借鉴。在过去的二十年中,研究人员对基因和决定衰老速度的代谢途径有了更多的了解,甚至证明了延长寿命是可能的。至少对于蠕虫和小鼠来说是如此。对人类做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是另一个登月计划,就像开发自动驾驶汽车或登陆火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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